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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相關 (1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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閉關的時間比以往都長,足足兩個月。待他出關的時候已是初冬,風霜露白,竟未染上他青絲一縷。一如當年我見他時的模樣,四年的時光,竟未在他身上流動分毫。甫一出關,黃藥師便宣布要離島尋找《廣陵散》,要曲靈風給他準備些銀錢盤纏後,未再多看我們一眼,徑自回了自己的臥房。

桃花島是不能再待下去的,有些東西,感覺已經跑偏了原著的劇情,這本是好事,卻超出自己的控制範圍。我得盡快找到穿越回去的辦法,來脫離那已知的和未知的命運。與其說我不想待在桃花島,不如說我想待在這個時空。如果想快些離開桃花島,莫過於與黃藥師一同走。而到了岸上,我也需要一定的經濟來源尋找‘同鄉’。想了幾天之後,我站在黃藥師的房間門口,伸手向門敲去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其實文中關於老頑童的那段吐槽是本文最初的大綱···

☆、別說了別說了

想了幾天以後,在黃藥師臨走的前一天晚上,我站在黃藥師的房間門口,伸手向門上敲去。手伸到一半,不由又有些猶豫。這大半夜的,跑到人家一個大男人的房間裏似乎有些不太好啊,要在以前我倒是也覺得沒什麽,剛認識黃藥師那會,在一個房間睡都不覺得會有什麽。但一想起那‘恁時相見已留心’的詩句,心中便不再像從前那般坦蕩。你說你大半夜的跑到一個男人的臥室,稍微自作多情點想,這男人貌似對你還有那麽一點意思,你真不是來勾引人家的?

這般站在門口想了許久,猶豫了幾次,這門,終於還是沒有敲下去。算了,不如等黃藥師走了,我再偷偷跑出桃花島也是一樣的,就在我轉身要走得時候,一聲冷笑隔著門,從身後傳來“杵在那兒那麽久,還沒站夠?”

-_-!又忘記內功這項神奇的技能了,我站在這裏這麽久,黃藥師怎麽可能不知道,來都來了,再偷偷摸摸的走,反到顯得自己心裏有鬼似的。

屋裏的人都發話了,我也懶得再敲門,直接推門進去。看也不看黃藥師,給自己倒了杯茶,很大爺地往他對面一坐,抖著二郎腿,斜著眼吹著茶說道:“出關了哈?都練的什麽功啊?有點進步沒?”

黃藥師並沒有正面回答我,只見他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玉簫,撫上桌上的綠綺,虛撥琴弦,實則扣弦運氣,一道無形的氣箭射出(不要問我為什麽無形還能看到,武俠片上的無形劍氣還帶七色光呢)。我那條抖得正得瑟的腿驀地一酸,連帶著半邊身子一偏,從椅子上摔了下來。

我是腦袋被門擠了,才會覺得黃藥師對我有意思吧。現在我寧願相信南宋有股票,或者黃藥師其實是個斷袖,也不會再覺得黃藥師對我有意思了。哪個男人會如此對待自己‘留心’已久的女神啊!!!555555

我從地上爬回椅子上坐好,整理衣冠,正襟危坐。只聽桌案後的黃藥師劍眉一挑,笑而問道“你看如何?”。從未有一刻,讓我像此刻一樣覺得,‘黃老邪’這個外號真是太適合他了。

尼瑪,你是彈指神通,不是六指琴魔好不好,不帶這樣亂入的啊!!!

內心雖有千萬頭草泥馬狂奔,嘴上卻說道“好,非常好,師父功力精進如斯,王重陽拍馬也追不上啊!”。我自覺這馬屁拍得無論力道還是方位都恰到好處,卻聽黃藥師奚落道:“你這拍馬屁的功夫可沒多大長進啊!”仁慈的主,如果你非要讓我穿越來射雕,能不能先讓我穿到《鹿鼎記》裏跟韋小寶學學本事再來,這人太難琢磨了!!!我正幻想著被韋小寶附體時,咚咚兩聲敲門聲,從門邊傳來。來者是誰?由於桃花島上有且僅有一個女人,那麽來人必為男,這麽晚了,難道是來自薦枕席,難道黃藥師真的是斷袖?

黃藥師並不理會我那泛著腐的光輝的疑惑小眼神,只轉首向門道:“進來”吱呀一聲,門開了,曲靈風一只腳剛跨進門,看到我坐在桌邊,駐足道:“這麽晚了,怎麽師妹你也在”

我呵呵幹笑道:“呵,呵,呵,這麽晚了,師兄你不也來了嗎,我不比你來的早些?”

“那怎麽一樣,我有事來求師父的”說道這裏卻是一反平日的本性,不再跟我貧嘴,直接走到黃藥師跟前跪下“師父,阿羅臨盆就在幾天了,弟子想請求師父準我上岸,照顧妻兒。”

黃藥師雖讓曲靈風進來,卻看也不看他一眼,只是自顧自地調著自己的琴弦,不時拂出一兩聲琴響,在這深宵之中,別樣清越。而我則在好奇,曲靈風是怎麽知道他老婆快生了,這時代可沒有手機啊!

曲靈風見黃藥師不說話,摸了摸鼻子道:“弟子前些日子上岸為師父置備壽禮,順便回了趟家,所以???”所以看見老婆大肚子了。黃藥師十指平撫琴弦,琴聲止歇,對曲靈風的話依然不置可否。認錯牌打不通,曲靈風改打同情牌:“師父,我自與阿羅成親至今,也只你壽辰的時候回去過一次,多年以來一直沒有盡到做丈夫的責任,現在阿羅她快臨盆了,我只想回去看她一眼,待見到他們母子平安就回來好好練功”說著還擡袖擦了擦那莫須有的眼淚。話音剛落,黃藥師輕笑了一聲。

我直覺曲靈風的話有什麽地方不對,一時也說不上來。但這是一個好機會,一個開口離開桃花島的機會。於是我對黃藥師說道:“師父,不如我們一起去吧,曲師兄這事聽起來怪可憐的。”

聽到我為曲靈風求情,黃藥師斜睨我一眼道:“靈風老婆生孩子關你什麽事?”你去瞎湊什麽熱鬧。

我被他噎得一楞,隨即不加思考地說道:“我也是女人嘛,以後少不得也要生???生病的”話說到這裏,才發現自己實在太不含蓄了,只得囁嚅道:“額,那個,學些經驗總是好的嘛,這桃花島上也沒多餘的女人,你們說是不是”縱是這樣,曲靈風依舊用看外星生物入侵的眼神看著我。那眼神我懂,你怎麽能在兩個大男人面前,這麽輕易地說出這種沒羞沒臊的話。不過我畢竟是為他求情,他目光一改,再次望向我,那意思我也懂,師妹謝謝你thank youthank youthank you。

黃藥師未理會我沒羞沒臊的話,只認真對曲靈風道:“靈風,為師常教導你們不拘禮法,然而,你也該愛惜你妻子的聲譽,言盡於此,你回去好好想想,明天一早隨我起程吧”

黃藥師的思維是不是太跳躍了,曲靈風不過短短數言,也沒聽他說他老婆怎麽著,一沒說她善妒,二沒說她爬墻,也沒怎麽詆毀他老婆啊!曲靈風也是一臉疑問,不過在聽到師父準他回家探望妻子後,也顧不得疑慮。趕緊地上前再次拜倒“多謝師父”便急著回去收拾行李了。

看著曲靈風腳底抹油跑得飛快的背影,我忽然想到哪裏不對了。尼瑪,你四年前結的婚,兩個月前回的家,即便你再怎麽勇猛善戰,耐力持久,一擊即中,也不可能兩個月就讓老婆臨盆吧!這不是變相給自己戴綠帽子嗎?可惜曲靈風不是太激動了就是太傻了,壓根沒有發覺自己說錯話。

“想明白了?”黃藥師問道。我朝他沈重地點點頭:“師兄給自己戴了頂綠帽子還不自知”這混球只怕是早就偷偷溜出島不知多少回了。這句我卻沒有說出來,黃藥師想必也知道,但我說出來便是陷曲靈風於不義了。黃藥師似窺破我的想法,瞥了我一眼,嗤笑了聲“你倒是講義氣,去收拾下行李,明早一起走吧,我們到岸上給你尋個夫婿,不然你空學些‘經驗’也無用武之地,你說是不是啊?超風”

我咬碎後槽牙,仍是微笑著說道“師父說的是,天晚了,不打擾你休息了,呵呵”說完,運起輕功往自己的臥室奔去。

一腳踢開房門,卻見一個人坐在那裏,一身藍布衣衫,明眸皓齒,正是武瑉風。武瑉風見我回來,站起身道:“師姐,你回來了?”

“師弟,這麽晚了,你怎麽在這兒?”別說你是來勾引我的啊?如果那樣的話???,如果真是那樣的話,我是不會客氣的!啊呸,我是不會中計的。

武瑉風沒有回答我的問題,自行坐下,斂袖倒了兩杯茶,溫言說道:“師姐先坐,我與師姐說兩句話就走”我點點頭在桌邊坐下,等武瑉風開口。武瑉風看著我,喝了口茶,又喝了口茶,直到一杯茶喝完,還是什麽也沒有說。終於,我忍不住說道:“師弟,那茶是三天前泡的”沒換過水????

武瑉風端著茶杯的手一抖,杯子險些掉到地上。穩住手中的茶杯,武瑉風的嘴角在深夜昏黃的燭光下抽啊抽。良久,他將茶杯放回桌上,認真對我道:“師姐,你今晚不該去找師父的”

“你怎麽知道我去找師父了?為何我不該去找師父?我找不找他關你什麽事?”我一連說了三個問句,突如其來的發難將武瑉風堵得一楞,不知該說什麽好。

武瑉風楞了會兒說道“你明知道師父對你???你怎麽還在這個時候去找他,唉!”他一甩袖子,別過頭嘆了口氣。

“師父對我怎麽了?你到是說啊”我將茶壺蓋兒打開,把杯子裏的餿茶倒進茶壺裏,又再從壺嘴裏倒出來,玩得不亦樂乎。

“師父寫了那樣的詩詞,你難道不知是何意思?”武瑉風看著我,眼中是一種與智障人士對話時不被理解的焦急。

“哪句?我不記得了”我懶洋洋地說道。

“師姐剛剛咄咄逼人,現在又何必裝傻,‘恁時相見已留心,何況到如今’你說師父留心的是什麽?”好師弟開始改變策略,循循善誘起來。

“那你說他留心的是什麽,咱們師徒一場,你我合計將這物事尋來送與他,可好?”我繼續‘沏茶’,頭也不擡地說道。

“他‘留心’的不是什麽物事,是你”武瑉風說得直接,不再暗示,不再欲言又止,不再有所顧忌。眼睛直直地盯著我,不容我閃避。

我放下手中的茶杯和茶壺,擡起頭來,也是認真地看著他“你怎麽知道他留心的是我,說不定是你呢?那詩詞上又沒有標明‘致梅超風’,你怎麽就肯定是我?”剛剛在黃藥師的房間裏,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,我確實真的只是——自作多情了。所以,我說的理直氣壯。

“那怎麽可能?師父怎麽可能看上???看上??”武瑉風雙頰緋紅,想要辯解,又羞於說出,全沒了方才的直截了當,只急得跺腳。這樣子,比我還像個姑娘。⊙﹏⊙b汗。別說,武瑉風脾氣溫和,知書達理,又會做針線,一看就是只會持家的受,黃藥師看上他也說不一定啊。

於是我再接再厲:“怎麽不可能?你溫柔賢淑,美麗動人,很有潛力啊!”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。

武瑉風臉燒得彤紅,手足無措說道“師姐別胡說,師父又不是斷??那什麽”

聽到沒有,他說的是‘師父不是’而非‘我不是’,一般人不都是先否認自己麽?嘿嘿嘿????

“誰說他不是?有些事情說不一定的,你看師父這年紀都沒成親,說不準吶,你加把勁兒,多勾引幾下就手到擒來了”我語重心長地對他說。師弟,我看好你喲。

很明顯,現在的局面不是武瑉風想要的結果。他急得重重一跺腳,扳過我的肩膀,用力搖晃道,邊搖邊說道“師徒之間是不能有男女之情的,否則是要遭江湖唾棄的,為人所不齒的,師姐你別要讓師父鬧到身敗名裂啊!???”《射雕英雄傳》這本書明明是金庸寫的吧,瓊瑤奶奶你帶著咆哮馬亂入什麽啊!!!!還有,黃藥師本來也沒什麽好名聲,談什麽身敗名裂?

我被武瑉風搖得口吐白沫之際,他終於為這段咆哮的對話劃上句點:“我要說的就這些,不管你聽沒聽懂,好自為之吧!”說完轉身就要離開。我連忙叫住他,“師姐還有話說?”

我點點頭誠懇道:“師弟你是男兒身,你跟師父之間不算男女之情,放心上吧”

話一說完,門口的武瑉風保持著一只腳跨出門檻的姿勢,石化在初冬的夜風裏,唉,為誰風露立中宵啊!

“其實你們都已經是斷袖了,就不要在乎什麽師徒名分了,最難邁的那道坎兒都???”我話沒說完,本已石化的武瑉風又碎成渣渣,隨風而去了。

到得第二天一早,天還未亮,陳玄風便將我提溜起來,扔進船艙中,我睜開惺忪的睡眼,眨了眨,算是與陳玄風他們道別。一陣困意襲來,只隱約聽到什麽‘死豬’啊,‘懶狗’啊,‘瞌睡蟲’啊一類的詞,便蹭了個軟硬適中的舒服地兒,又睡了過去。

醒來的時候船已近岸,遠遠地便聽見碼頭上有人喊“曲大哥,你可來了,快隨我走,你家娘子難產了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恐怖的天氣,昨天還37,今天直接飆40···

☆、臨別絮語

醒來的時候船已近岸,遠遠地便聽見碼頭上有人喊“曲大哥,你可來了,快隨我走,你家娘子難產了”,話音剛落,焦急的腳步聲由近而遠,想是有人從船艙跑到甲板上去了。

我睜開眼,首先看到不是船艙的艙頂,而是艙中的擺設隨著船身前進左右搖晃,這說明我不是躺著睡著的。那麽?我將臉轉向左邊,不期然地看到黃藥師的臉,敢情我是靠著他的肩膀睡著的?

“你怎麽不叫醒我?”我一下跳到三米開外,看著黃藥師質問道。

黃藥師白我一眼,慢悠悠地說道:“叫了,你沒醒”說完淡定地站起身來,到行李中翻出一件外袍,從容換上。扔在地上那件的肩膀處赫然印著一小塊尚未風幹的哈喇子。額,我是不是應該道個歉啥的,還有我之前的反應是不是太過激了點?

我揉了揉鼻子地說道:“你應該多叫幾次的,這樣就不用脫衣服了”。

黃藥師換好衣服,看了我一眼,自顧自地坐到窗邊,望著近岸的渡口,說道“脫都脫了,現在才說”

為什麽我覺得這對話越來越有歧義了?說‘換’不好麽,非要說‘脫’,不知道那是敏感詞麽?脫個P啊脫,一定是我剛睡醒腦子不清醒。

就在我於內心之中無限自責無限糾結於自己措詞不當的時候,船身一震,已是靠了岸。我與黃藥師出了船艙,站在甲板上,曲靈風早已上了碼頭,與對面一人急聲商量著什麽,那樣子很是揪心憂擾。

黃藥師見此,輕輕一縱,躍下船去。我也跟著運起輕功,躍上碼頭。回想四年前我登陸桃花島時的囧樣,不由得意。現如今咱也會輕功了,也能瀟灑一躍,飄然落地了。我正在洋洋自得之際,一個啞仆將行李包袱塞到我懷裏,鄙視地看了我一眼,跳上船,搖槳而去。額,只顧著得意自己的輕功,都忘記拿包袱了,—。—!

我抱著行李向黃藥師和曲靈風那邊走去。只聽曲靈風對面那男人說道:“昨天晚上羊水就破了,急忙給你放了信鴿,就來碼頭上等你了,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麽情況,你快些回家去看看。”

我轉頭看了一眼那偏西的太陽,昨天晚上開始生,拖到現在,如果還沒生出來,照現在這醫療條件,只怕是兇多吉少。我與黃藥師對視一眼,他眼中也是一般地神色凝重。

曲靈風跟那人說道:“快去找四匹快馬來”說完那人應了聲‘唉’,便往東而去,想來那邊應是市集

。曲靈風轉頭對黃藥師說道:“弟子鬥膽,請師父隨弟子回去,如今之際,阿羅只怕命在旦夕,唯有師父能救她了”。

黃藥師點了點頭“你師妹不會騎馬,靈風,你家在哪?我們先行過去,讓超風稍後過來”

“臨安府附近的牛家村”事關他老婆兒子的性命,曲靈風想也不想,聽從黃藥師的吩咐報了地址。

黃藥師聽完接著問道:“臨安離此地不遠,徒步也不過兩日光景,牛家村離臨安有多少腳程?”

“用上輕功的話,不過三四個時辰”曲靈風答。

黃藥師聽完轉頭接著對我吩咐道:“為師與師兄先行趕去,超風你晚些時候過來”

我也點了點頭,算是聽到他說的,卻未明確答應他。恰在這時,曲靈風喊去買馬的那人牽著三匹馬回來,說道:“市集上的馬少,只買到三匹,可如何是好?”

曲靈風對那人道“不礙事,師妹不會騎馬,事不宜遲,咱們走吧”

說罷翻身上馬,揚鞭而去,帶起一陣塵煙。三人身影漸行漸遠,將要消失之際,黃藥師忽然拔轉馬頭,往回奔來。行至近前,勒韁駐馬,健馬引頸長嘶,揚蹄人立。黃藥師跳下馬來,對我說道:“我知你此行上岸,是為尋鐘大師所說的那人”

我看著他,不說話,算是默認。其實只要他們一走,我不會去什麽牛家村跟他們會合,我要去的是終南山。

黃藥師接著說道:“別獨自先走,待我此間事了,我帶你去找王重陽,等我”說完拔轉馬頭,策馬揚鞭,絕塵而去。

當夜,我鄰近找了家客棧歇了。躺在客棧的床上,想著臨別時的情景。黃藥師不是個多話的人,臨走時卻變得這般啰嗦,如此反常,他想必也知道他這一走,我便會像在揚州時那樣一個人悄悄地爬開。

與那時在揚州相比,現在的我可以自食其力。不必再拖著他這張飯票,走得不可謂不瀟灑,後會必然無期。他是擔心這個嗎?擔心我會一去不覆返,是以臨別時,一反常態說了那麽多。再往前想,他居然還記得我不會騎馬,看來真是‘留心’了。我翻了個身,看著青紗帳頂,我不由苦笑,這關系真是越來越暧昧了,叫人頭痛啊!你叫我別獨自先走,你可知我想獨自走的原因?待找到穿越回去的方法,總是要離別的。現在過多的糾纏到時該如何割舍?再說了,雖然我不知道《射雕英雄傳》的原著裏黃蓉她媽究竟何方神聖,但梅超風的官配是陳玄風,這是明確的,不容置疑的啊,劇情是怎樣跑偏到如今這個程度的?

難道說這正由於我成功拆了陳玄風和梅超風的官配,所以造成了蝴蝶效應?可我捫心自問我真沒勾引過黃藥師啊!劇情即便要跑偏也不是這種跑法呀?我從床上跳起來,在房裏找了面銅鏡,擦亮燭火,細細端詳起來,挺路人的一張臉,不是什麽傾國傾城的美女,雖然看慣了,還是覺得失望啊!這樣一張臉,撐死也就是個清秀,真找不出有何值得黃藥師‘留心’的地方。

將銅鏡甩到一邊,我撲到床上,將臉埋進枕頭裏。或許是我又自作多情了,這副身體的年齡是十六七歲的年紀,正值青春期,荷爾蒙分泌正旺盛,就愛想些情啊愛的!剛好黃藥師是桃花島那個封閉環境裏長得最好看的,所以我一不小心就肖想上他了。嗯,這個解釋,貌似,說得通啊!我再次翻了個身,安心睡了,一覺到天亮。

到第二天早上,結過房錢。到集市上找了輛車,套了驢,向終南山駛去。不管是暧昧也好,荷爾蒙作祟也罷,都是時候結束它了,放任下去只有自討苦吃。牛家村,這種高危地帶我才不要去呢,射雕裏死在牛家村的人可不少,掰手一算,有郭嘯天,曲靈風,歐陽克,譚處端,梅超風,宋兵甲乙,金兵丙丁等等等。總結,牛家村這地兒邪門,能不去就不去。

就這樣,我當作沒聽過黃藥師的臨別‘贈言’,一路趕著驢車悠悠往終南山而去。這一日行到應天府。看著天色將晚,日暮西斜,我決定找家客棧先歇上一晚,明天再趕路。一進客店便聽見一個嗲得出水的聲音:“店家,奴家要一間上房”,我聽這聲音耳熟,便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,不看不要緊,一看才發現,喲,這是熟人啊。

只見站在櫃臺前的那人桃花眼,水蛇腰,氣質妖冶,體格風騷。正是多年前華山論劍時見過的柳尋玉。你問我時隔四年,怎麽還記得這女人?答案太簡單,到目前為止,已出場的為數不多女人中,柳尋玉是唯一一個美女,其餘不是大嬸就是肥婆,我能記不住麽?要找一個在美貌上壓過住她的,估計只有等射雕女主黃蓉橫空出世了。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真是人才雕零,連用美貌值收拾個npc都要女主大人出場。

許是柳尋玉察覺到我的目光,回過頭來,嫵媚的眼珠子朝著這邊輕輕一轉,又扭回頭去,與那掌櫃的說了些什麽,便跟著小二上樓去了,不再多看我一眼。顯是沒有認出我來,想想也是,四年前我還是一小黃毛丫頭,現在竄了個兒,比她還高出一小截兒,樣貌也長開了,變了樣,是以認不出來。

轉念一想,還好她沒認出來,這婆娘跟黃藥師有仇,萬一被她逮住了,可不是好玩。我慌忙撤出店來,也不另找客店歇息,買了幾個饅頭,駕著驢趕緊地出了城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以下補全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出東城門,走了三四裏,天色漸暗,當最後一線天光隱在城墻的那邊,徒留一個墨色的巨大剪影,倏忽染就全部視野。又往東走了幾裏,地勢漸陡,官道兩旁是片樹林,影影憧憧,在無月的星光之下越發顯得幽靜。我忽然有些後悔了,後悔自己的小題大做,那柳尋玉未必認得出我來,換家客棧就是了,何必跑到這種烏漆抹黑的地方來受罪,這左右兩旁的密林中,會不會忽然跳出個僵屍來?心裏不自覺地回放起幼時看過的林正英系列,越想越怕,越想越後悔。在驢步得聲中,我屏氣凝神,仔細聽著周圍的聲響。走了一陣皆無異常,快到山岈口的時候,一陣粗重的呼吸聲傳來,緊接著密林中竄出十來個身影。難道真是僵屍?我頓時汗毛直豎,頭皮發麻,脊梁背上沁出陣陣冷汗。

一個僵屍們邁著僵硬而沈重的步伐向我走來,我一把掏出懷裏的饅頭,氣沈丹田,閉眼深呼吸,大叫道:“這是大蒜”。許是我獅吼功先發制人,一展神威。那僵屍被我嚇得一個趔趄,險些栽倒在地。‘僵屍’直起身,向身後的僵屍群吼道:“大哥你確定這丫頭真是黃藥師的徒弟?我們不會被那騷婆娘耍了吧!”

又有一個僵屍越眾而出,擡手敲向他兄弟的腦袋:“廢話,你是大哥還是我是大哥,我說是就是”

“不都說東邪黃藥師狡猾麽,你看著丫頭明顯是個傻子啊!殺錯人不要緊,我天河幫被一個騷娘們利用,傳出去有損威名啊!”之前那人說道。

原來這不是什麽僵屍,是天河幫,在武俠小說裏,除了丐幫,叫XX幫要麽是炮灰,要麽是打醬油的。這個天河幫,一看就是前者。因為他們這個幫派跟黃藥師為敵,黃藥師是誰,不說武功技能,只說劇情人設,那是女主黃蓉她老爸,跟他為難就等於跟女主黃蓉為難,不被金手指弄死清道才怪。

那天河幫的大哥聽了小弟的話,點了火把,走至我近前細細查看了下。我立刻裝出一副‘純真’的笑臉,涎著嘴,流著哈喇子遞了個饅頭過去:“要吃大蒜嗎?”天河幫的大哥見此,臉上表情惡心得仿佛吞了個蒼蠅似的,一把扔了火把罵道:“去他嗎的,這妞還真是個傻子,我們被那婆娘騙了”。他身後的天河幫幫眾立時嚷嚷著要把那通信兒的婆娘先X後殺,再X再殺。

“大哥,那現在怎麽辦,還要捉回去嗎?”小弟話才說完,天河幫僵屍群就圍了過來。不得不說這小弟是個人才,懂得在合適的時候向領導提合理的建議。我恨他,如果不是他多嘴,我早就跑了····555人才神馬的最討厭了。

“捉,怎麽不捉,雖說是個傻子,摸樣還過得去,抓去讓兄弟們爽··”天河幫的大哥話未說完,我早已經從驢背上一躍而起竄到樹上,腳尖輕點樹枝,借力飄出丈許,本擬再借一次力便能躍出人圈,不想一張網兜頭灑下,竟是無處可逃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遇險

“捉,怎麽不捉,雖說是個傻子,摸樣還過得去,抓回去讓兄弟們爽··”天河幫的大哥話未說完,我早已經從驢背上一躍而起竄到樹上,腳尖輕點樹枝,借力飄出丈許,本擬再借一次力便能躍出人圈,不想一張漁網兜頭灑下,竟是無處可逃。

那漁網制得很是結實,我奮力掙了幾下也沒有掙開。天河幫找了棵大樹,像吊臘肉吊香腸一樣,將我吊到了半空。一失足成千古恨,早知道就好好待在應天府城中,跑出來幹什麽,一個柳尋玉總比十來個江湖莽漢要好對付吧。算了,現在想這些也沒什麽意義了,還是想想如何脫困才是正理。

瞧這漁網材質不過是普通的麻繩,雖不是什麽天蠶絲一類牛叉哄哄的材料,但我手邊沒有短劍匕首一類的東西,一時也弄不斷割不開。逃跑是暫時行不通的了,不如想想求救吧。我認識的江湖中人只有東邪,西毒,南帝,北丐,中神通,老頑童,嗯,全是戰鬥值破表的神獸,但卻都沒有召喚口令 ̄-__-!。而且,除了東邪,其他的我都不太熟。看來,求救也不太可行,該怎麽辦才好?

我被吊在半空中,努力思索著脫身之法。底下的天河幫幫眾吵嚷不休,真是叫人心煩意亂,毫無頭緒。

“這丫頭會武功”幫眾甲

“廢話,長眼睛的都看出來了”幫眾乙

“這丫頭分明是裝傻”幫眾丙

“不愧是黃老邪的徒弟,狡猾得緊”幫眾丁。

“是我先發現這丫頭會武功的,我先上”

“放屁,她會武功人人都看到了,憑什麽你先?”

天河幫幫眾一人一句,踴躍發言,保持隊形,爭論不休。

最後天河幫大哥發話了:“都別吵了,先把這妞放下,大家排好隊,人人有份啊!”

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往空中扔了個飛鏢,吊網的繩索被割斷,下墜的風聲呼呼過耳,一聲沈悶的鈍響,我落了地,左肩傳來劇烈的疼痛,估計剛剛著陸時給撞斷了肩骨。

我還未從那網中站起身來,早有幾個天河幫的幫眾急不可耐的上前一把扯開網套,繼而開始撕扯我的衣服。左肩受了傷,碧波掌法,落英神劍掌等學過的武功都被拋到腦後。當此時刻,我想也不想,飛起一腿直擊幫眾甲的襠部,側身躲過幫眾乙的偷襲,再踹幫眾丙,如此騰挪閃避,憑著一招‘斷子絕孫無影腳’,踢得五六個天河幫幫眾彎腰跪地直罵娘,雖說打法下流了點,但某著名領導人曾經說過‘黑貓白貓逮到耗子的就是好貓’,所以說,管他那麽多,重要的是實用。

本打算著放到近身的幾個人後,就使上輕功趁機逃走,可天河幫餘下人等見同伴吃了虧,不敢再松懈,下手沈穩狠辣,招招擊往要害,叫我難以脫身。再次放倒四個人後,天河幫所剩的只有那個草包大哥並三個小弟,可我也實在是力竭神疲,閃避的動作漸漸遲鈍,不知能撐到幾時。天河幫那個建言的小弟想是看出了我的勉力支撐,瞅準時機,見另外三人在前圍攻時,繞到我身後,照著後背就是一掌,我頓時氣血翻湧,再也支持不住,嘔出一口血後便委頓在地。

“臭娘們兒,叫我們折了這許多兄弟,看爺爺今天不揭了你的皮”天河幫的大哥一抹臉上的汗,惡狠狠地吩咐三個小弟“給我按住她,瞧你還能翻出什麽花樣,臭娘們!”說完一臉陰笑地向我走來。

那三個小弟將我牢牢按住,我拼命掙紮,卻是強弩之末,掙不脫這副骯臟的枷鎖。終還是到了人為刀俎,我為魚肉的時候了。看著仍跪地哀嚎那些的天河幫幫眾,我忍不住想,還好用的是‘斷子絕孫無影腳’,先叫他們那活兒歇了,等會也可以少受些屈辱,可是多些人的侮辱和少些人的侮辱有區別嗎?對於女人來說,,哪怕施辱的只有一個人,受了這種屈辱,大都是生不如死的。男女體力的不均,天生讓女性處於被動挨宰的地位,古今皆是一樣,千百年來未曾改變,誰說上帝是公平的?

斷了骨的肩膀一涼,外衫已被撕破,火光之下,伸過來的那只手,指甲裏塞滿烏黑的淤泥,惡心,一如響徹四周,回蕩山谷的笑聲。早知有今天,何不留在桃花島,我想,即便是陳玄風,跟我最不對盤的陳玄風,也不會讓我受這種屈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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